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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睡熟了,向漠北稍稍动一动身,她都警醒察觉,将他搂得更紧,生怕她稍微松手他就会从她身边消失一般。

向漠北唯能保持一个姿势至天明。

雨在半夜已停,只是今晨的天仍是灰蒙蒙的,阳光未至,晴朗尚未到来,晨间的凉意比昨日更浓更重。

向漠北一如既往于辰时前起身,然他才将孟江南环在他背上的手轻轻拿开,便听得孟江南惊惶道:“嘉安……嘉安!”

只见她双眸紧闭,秀眉紧蹙,面色发白,甚至整个身子都在发颤,显然是梦魇了。

向漠北只好将她重新拥进自己怀里来,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一边亲亲她的额。

她亦重新紧紧环上他的背,这才安心了下来。

仿佛她是江河里的浮木,而他是能给她安定的河岸。

孟江南在向漠北怀里轻轻蹭了蹭脑袋,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嗅着他的味道,她才能安心。

她温软的鼻息拂在他赤果的胸膛上,有如火折子点着了他心中一根浸过油的棉芯,“啵”地点起了一小簇火苗,撩拨着晨间的他,令他不敢将身子动上一动,生怕自己一动便再克制不住自己。

少顷,待怀里的孟江南继续睡去了,向漠北才轻轻地将往下滑了一些的软被扯上来给她盖好。

他微低下头时瞧见了孟江南的唇,正正抵在他心口那道丑陋的伤疤上。

昨夜孟江南是在昏昏沉沉中睡去的,睡着后心仍惶惶不安,梦魇连连,非要拥着向漠北不可,稍稍离开些都不得,向漠北无法为她将衣裤穿上,只能彼此都不着一物。

他心口狰狞丑陋的疤衬得她的软唇嫣红得近乎妖冶。

她环在他背上的手臂白嫩得有如鲜藕。

向漠北垂眸看着,喉头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