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宁玉颔首,看向窗外的雨幕,轻轻呷了一口茶汤,自言自语般道:“阿珩可还好?”
问罢,他才微转过头来,看向孟江南。
他没有在她面上瞧见诧异或是震惊之色,他只是见她微微怔了一怔而已。
她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慧冷静得多。
这是孟江南第二次见项宁玉,也是第二次听到他道出“阿珩”二字。
她没有太过惊讶,是因为她在向漠北给阿睿的宣笔笔杆上刻着一个“珩”字,但向漠北没有提及,她便也没有多问,不过不代表她心中甚么都没有去想。
阿珩便是嘉安,她知道。
“嘉安他目前并无大碍。”孟江南语气轻软,仅仅是提到向漠北而已,她的眸中便已盈满了柔情。
兴许她不自知,项宁玉却是瞧得清清楚楚。
他笑了一笑,又呷了一口盏中清茶,如随口而言般又道:“阿珩可有与弟妹说过他家中事或是自己事?”
孟江南蓦地紧紧了紧放在腿上的双手,并未回答,只是看着他而已。
项宁玉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而是轻晃着手中的茶盏,徐徐道:“珩是他的名,他本姓项,项氏之项。”
在衍国,只有皇室项氏,才能被称为项氏,至于他支项氏,谁人提及都须在前加上地域之名,否则便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然而向漠北不曾与孟江南提过他原本的名字,就像他至今仍未亲口与她提过他便是宣亲王府的小郡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