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快步走到置着妆奁的桌案前。
这张桌案靠窗而置,此时晨光透过窗纸斜斜照进屋子里来,正正好落到桌案上。
孟江南用木棍将窗户撑开,尔后捧起放在妆奁旁的一只瓷碗,小心且欢喜的瞧着那碗里的物什。
向漠北倒不是这会儿才注意到孟江南手中的瓷碗,好几日前他就在妆奁旁瞧见了,见着里边泡着一把绿豆,无甚特别之处,便没有多问。
不过他却是这会儿才发现那碗里的一把绿豆都抽了芽儿,寸长的芽儿嫩黄嫩黄,煞是可爱。
再看孟江南,晨阳映得她的眸子仿若在发亮,一副捧着什么宝贝开心不已的模样,惹得向漠北忍不住凑到她脸侧来问她:“养这小碗豆芽儿是做何用?怎的这般开心?”
孟江南迎着晨光,向漠北与她不过咫尺之距,他能清楚地瞧见她脸上那有如婴孩那般短短密密的小绒毛,晨阳之下她本就细嫩的两颊看起来几近透明,比刚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光洁柔嫩,让他仅是瞧着便觉喉间一紧。
他的鼻息就拂在孟江南面上,她觉得有些痒痒,由不住笑了起来,道:“不告诉嘉安。”
只见她脸儿红红,满是羞色,像藏着什么羞人的小秘密似的,不敢直视向漠北的眼,连声音都是细声细气的。
向漠北又是微微一怔。
这可是她今日短短的一会儿内与他说过的第二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