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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个直爽的人,从不与人玩弯弯绕的心思,是喜是恶向来都表现在面上,丁点不隐藏,瞧夫人方才笑得如此开心,想必是满意极了小少夫人。

“是么?”俞氏眨眨眼,诧异地反问仆妇,“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您从来都是个喜怒哀乐都往脸上明摆着的人,老奴又不瞎,这还用问么?

俞氏又想到了孟江南颈侧的那块咬痕,笑得合不拢嘴,“小满给家里去的信果真所言非虚,这一趟我可真是没白来!”

自收到向云珠前后两天让人加急送到宣亲王府的信后,俞氏就再也坐不住了,说什么都要亲自来静江府一趟,使得宣亲王府这些日子险些乱了套。

一想到这个,仆妇就觉得有些头疼。

宣亲王与俞氏成婚二十余载,一直琴瑟和鸣,若问京中人最是艳羡何人夫妻之情,最是宣亲王夫妇莫属,宣亲王从始至终一心一意待俞氏一人,不收通房,不纳妾室,除此之外,更是将俞氏视作掌中珍宝,捧着护着来疼,识得他的人都道:谁人敢让俞氏受丁点委屈,怕是他能拿命去与人拼了!

然而俞氏出身将门,从来委屈的都是别人,宣亲王压根就是操的闲心,总觉得一旦没有他在旁护着,俞氏就会遭人欺负似的,因此一听俞氏要到静江府来,他说什么都要一道儿跟来,生怕俞氏一路上会受委屈。

可俞氏的身子经得起折腾,宣亲王却是不行,项家男儿的身子骨自来都不大健朗,宣亲王也不例外,京城与静江府间路途遥远,若是带着他一块儿上路,怕是两个月都到不了,俞氏果断不带他。

宣亲王自然是不答应了,于是阖府上下都不安宁了,俞氏对他打不得骂不得又劝不住,真是将自己气得肝疼。

琴瑟和鸣夫唱妇随,那是王府敞开门时外人见到的,而王府关起门来之后,就只剩下妇唱夫随,宣亲王已宠自家媳妇儿宠到能给她爬到天上摘星星的程度。

在他们宣亲王府,王妃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