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嫁人,所求无非是个安稳的家,若是嫁与楼先生这般的人,怕是一生人都无法有个安定的居所,更何况一个安稳的家?
孟江南希望自己的担忧不过是自己多心多想罢了,然而她却在向来遇事无所畏惧的向云珠眼里看到了闪躲。
“小满。”孟江南心中担忧更甚,急得将“小姑”二字都略去了。
加上“小姑”二字,她们之间便是隔着一个向漠北的亲人,而去了这二字,便既是亲人,又是朋友。
只有真心在乎一个人,才会为其喜为其忧。
向云珠本不想与孟江南说这个问题,她甚至想要转身就走,抑或说是她想要逃避与任何人说这一问题,可她知道孟江南这是真真打心底关心她为她着想,令她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她看着孟江南,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什么话都反驳不了。
伶牙俐齿的她这是第一次哑口无言。
她是何时对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上了心的?是初见他时他的模样便入了她的眼开始?还是瞧见他坐在床边垂着眼给小哥诊脉时的认真模样开始?又或是见着他蹲在树下逗弄那三只毛茸黄耳时的带笑侧颜开始?
连她自己都不知他何时就入了她的心与梦。
说什么“肌肤之亲”与“负责”,也不过是她为自己找的一个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