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向云珠冲了出来,然而楼明澈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向云珠本想去追,奈何她方才说了要替孟江南将米团子拿去给向漠北,是以她只能原地恨恨地跺跺脚,回到了庖厨里。
孟江南见着她这般总是被楼明澈气得跺脚的模样既好笑又有些担忧,只是这几日来她多是被向云珠气鼓鼓的模样给逗笑了,还不曾将自己的担忧说出口,但如今她想着自己即将离开,撇开向云珠是向漠北的小妹不说,孟江南是打心底里与她交心,将她视作自己真正的亲人,有些事情便不得不说。
尤其还是事关女子的终身大事。
“小满小姑。”孟江南将捏好的刺猬米团子放到盘子里,看向气鼓鼓的向云珠,担忧地问道,“你总这般追着楼先生,其实并不是你说的那般原因,对不对?”
关于向云珠非要让楼明澈给她负责的原因,早在这事儿发生那日孟江南便已问过她,孟江南觉得她不过是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得多了,才会有那般远超常理的荒唐想法以及一时兴起才有的玩笑念头,待过些时日她这兴头过了便没事了,可经她这几日观察看来,向云珠这似乎并非玩笑。
向云珠本是气呼呼的,忽听孟江南如是问,愣了一愣,尔后气煞煞道:“什么对不对的,我就是要让他给我负责!让他嫁到我向家来,像男人纳妾那样,来伺候我一辈子!看他还怎么笑话我!”
“我不管,反正他拉了我的手,就是我的人了!届时我要打要骂,他都得受着!”
楼明澈自来到向家,没一日不气得向云珠气呼呼的,向云珠也没一日不在想着怎么对付他的,让他一辈子都被自己拴着,这便是她被他抓上手腕的时候想出来的办法。
“小满小姑当真这般想的?”孟江南盯着她的眼睛,“不是因为想要留住楼先生所以才非这般做不可?”
向云珠自来到静江府后,平日里与其相处时间最长的不是她的兄长向漠北,而是孟江南,是以最能察觉到她变化的,也是孟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