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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不语,眉心愈蹙愈紧。

只听宋豫书重重叹了口气,将目光从向漠北面上移开,惭愧般道:“我口口声声道嘉安兄是这天下间自己最信得过的人,然而我却还是有事隐瞒了嘉安兄。”

向漠北盯着别开目光的宋豫书久久,才语气淡漠道:“泽华怕是我这副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的身子骨受不住真相,所以才有意隐瞒的吧。”

不是疑惑的口吻,而是肯定的语气。

宋豫书只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便是笑了起来,感慨地笑叹:“在嘉安兄面前,真是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也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向漠北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又是淡漠道:“说吧,我现在还不想死,没什么事情是听不得受不住的。”

话虽如此,可当宋豫书重新看向他时还是生了迟疑,少顷才试探性地问道:“即便事关秦王殿下?”

向漠北的手猛然一颤,险些掉了手中的糖葫芦,幸而他及时紧了五指。

宋豫书见状,缄了口,不再往下说,只定睛观察着向漠北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向漠北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道:“说吧。”

面色看似冷静,语气听似平静,然而他的双手却是紧紧捏握成拳。

宋豫书看他模样,心有犹豫。

只听向漠北又一次肯定道:“说吧,我受得住。”

宋豫书默了默,这才低沉着声道:“那个名为阿睿的孩子,右手掌心里可是有一块火焰形状的朱砂色胎记?”

向漠北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