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只见卫西朝赵言新猛扑过去,抓起他的衣襟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狠揍过去,直揍得赵言新口喷鲜血。
卫西又再揍了他一拳,将他鼻血揍出来的同时也将他的人揍晕了过去。
如他这般养尊处优的人,本就受不得丁点疼痛,更何况是两拳狠揍。
卫西却不能泄愤,还要再揍他,但被向漠北出言止住了:“将泽华背上,走了。”
“可是——”卫西红着眼愤怒地想要再说什么,向漠北却已转身先朝暗道方向走去。
卫西只能将赵言新扔到地上,跑过去为宋豫书将衣裳穿好,末了将他背在背上,离开。
楼明澈则是将那些个翻倒在地的绢人一一扶起来重新摆放好,最后深深看一眼这间因六面镜墙而明亮如昼的镜室,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也朝暗道的方向走去了。
那被他掰折断的绢人手腕再也接不上去,只能露着这只断了手的手腕。
只见“她”那断掉手腕之中不是露着铁线匝绕成的“骨”,而是露着活人死后才会有的白骨!
白骨森森,“她”的面上仍旧是清清甜甜的巧笑。
绢人是死物,本就不会疼。
那她变为死物之前呢?可也不会疼?
这世上无人知晓她的答案。
昏厥过去了的赵言新与失魂落魄的汪齐成也被拖着带离了此间暗室。
明晃晃的镜室唯余死一般的静寂,所有的绢人女子一如既往地扬着嘴角巧笑着。
外边,风狂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