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孟江南将拳头放下时情不自禁地抿嘴笑了一笑,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样来称呼她。
向夫人向夫人,还挺好听的。
很快她又将自己这般不合时宜的心情收拾好,努力让自己冷静的同时握紧着双拳,往霓阁的方向走去。
霓阁是从前赵家给她安排的住处,如今这霓阁的主人,是孟青桃。
道是“阁”,其实不过是数人同住的院子里的其中一间屋子罢了。
那院中并非只住她一人,只是她们从来不曾见过彼此,便是她们姓甚名谁彼此都不知晓,因此无论那院中少了谁人,住于其中的她们都不会知道。
她们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笼子里的鸟儿,看不见彼此,不知谁人何时来,亦不知谁人何时去。
她不知霓阁究竟住过多少人,她只知她不是第一个住进去的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住进去的。
那些在这漆黑笼子里消失的性命,除了赵言新自己,怕是再无人知晓。
一路走向霓阁,除了在夜风中摇晃的风灯,偌大的院子不见一人,亦没有丝毫危险的气息,向寻更是将佩剑悬回腰上,而不再像方才去往镜苑时那般时刻紧握着剑柄。
并非这赵府向来由人这般随意走动,而是因为那些暗处的危险已不再。
孟江南只知向寻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却不知她周身的暗处始终有影卫如影随形。
无论在明还是在暗,都有人确保她的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