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向漠北应声,她已然径自冲进了屋来,此番也顾不得自己来得并不合事宜,只急道:“出事了,宋豫书失踪了!”
向漠北豁然自坐墩站起身。
卫西在堂厅不停地来回踱步,像极热锅上的蚂蚁,眉宇间尽是焦急不安。
老廖头劝他坐着等一等,可眼下他又如何坐得住?
乍见向漠北来到了厅门外,卫西当即便冲了上去,张口就要唤一声小郡王,又在张嘴的刹那想到方才向云珠前去为他请来向漠北时叮嘱过的话,声自齿间出时自成了一声“向少爷”。
向漠北此时也无心与卫西过虚礼,脚还未跨进门槛便已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他面色阴沉,大有一股仿若与生俱来的迫人之威,令卫西根本不敢抬头瞧他,连忙道:“午时过半我家公子他在茶楼吃了一碗茶,听了茶楼里的说书人说了段书后道是觉得有些乏了,我便同他回了客栈歇下,直至戌时我去唤他,却迟迟未听他应,我本想将房门撞开,却发现房门竟只是掩着而已,我忙推门进去,房中却不见我家公子。”
向云珠听他说完,很是不以为然道:“兴许他只是四处走走去了,走够了就自会回去了。”
向云珠觉得卫西这简直就是大惊小怪,他家主子那么大一男人竟还怕给丢了?亏得她方才没细问就当真了,去扰了小哥和小嫂嫂的好事。
“不可能!”卫西坚决地驳了向云珠的话,愈发着急道,“我家主子从不会一声不响地就出门去,就算他要独自去哪儿,也会先与我说上一声!”
“一个人的习惯在偶然之间也是会发生改变的,说不定他这一次就真的是有什么事急于离开而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向云珠又道,“除了他以往的习惯之外,你又能如何确定他是失踪了而不是自己出去的?就算跑堂和掌柜都说没见过他,但戌时前的时段本就是客栈里最忙的时候,他们说没见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人多,又怎会去特别注意某个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