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里,他又梦到了她,梦到他冲他笑得甜甜的,唤他一声“哥哥”。
醒来时,他觉得自己病得更重了,然而“病重”的他却生了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他知道她是隔壁孟家女儿,从她穿着打扮及她瘦弱的身材可看得出来,她于家中定过得不好,如若让她到向家来,不知她是否愿意?
他生出这别样的念头时,心跳窒了一窒。
他想,还是罢了,他身子这般情况,还是莫害了一好好的姑娘家。
可他却不曾想,她会来到他面前,面红耳赤地问他可是愿意娶她?
他当时是想要拒绝的,可听着她细细柔柔的声音,看着她光洁的额与绯红的面靥,却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
他想,既是她觉得他能够帮到她,他便帮吧,一个姑娘家既已不管不顾这般来求他了,他若是拒绝,万一她想不开,便不好了。
至于甚么传宗接代,他从未想过。
所以他并无理由置气,这本就是他一开始就知晓的事情,一开始就知道她嫁与他并非心悦于他而是有所需。
他其实也有些微的自欺欺人,是以不曾打算问她欲求为何,不过现下倒是知道了。
她是不想嫁给赵家为妾,所以才选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