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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江南抿了抿唇,难过着细声宽慰他道:“这不是嘉安的错。”

她多少猜得到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心善如他,是见不得这些个性命有病有难的。

白日里向寻说过,赵家大小姐是以最喜欢的狸奴雪儿濒死为由将嘉安请去赵府的,方才听小秋话里意思,却是这只狸奴本无恙,是被赵家大小姐给一簪子扎死的。

嘉安怕是将这狸奴的惨死之因归到了他身上来。

“它本不该死。”向漠北的声音低低沉沉,沉到孟江南几乎听不到,“就像怀曦一样,本不会死的。”

“嘉安你说什么?”孟江南听不清,心中有股莫名惊慌。

“我去把它埋了,你不用跟着来了。”向漠北答非所问,兀自走进了愈下愈大的雨帘里,喃喃道,“后门外的老树下是个不错之地。”

雨水瞬间将他单薄的肩淋透。

他的身子骨如何受得雨水浇淋?

“嘉安!”孟江南急急忙忙跑到了他身侧,抓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廊檐下拉回来,一边道,“下着雨呢,待雨停了你再去也不迟。”

谁知向漠北却毫不犹豫地拂开了她的手。

孟江南咬了咬唇,再一次扯住他胳膊的同时挡到了他面前。

这一刹,她怔住了。

只因站在雨里的向漠北双目无神,由面靥至脖根都惨白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血水似的,偏又有血水自他嘴角浸出,被雨水晕开,染红了他整个下颔,更顺着下颔往下蜿蜒。

方才孟江南心中的那股子莫名不安此刻尽数化作了真。

“嘉安你怎么了!?”孟江南慌忙地抬手去捧向漠北的双颊,惊慌失措地用拇指指腹去揩他嘴角的血,可怎么都揩不干净,令她六神无主,声音都带了哭腔,“嘉安你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