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再看看背对着她的向漠北,垂眸咬了咬下唇后转头看向窗边妆奁,转身走了过去。
只见她在妆奁前定了小会儿脚,将那精致的绢人放在了妆奁旁,轻声道:“谢谢你嘉安,我很喜欢。”
静卧床上的向漠北不言不语,一如既往的与身旁的孟江南隔着一尺之距,仿佛今日后院他与她之间的亲昵以及方才还给她赠绢人的举动不曾存在过似的。
他近在身侧,孟江南觉得自己鼻间那股独属于他身上的清淡药味愈发的浓烈,但他分明又比平日夜里躺在她身旁的他无甚不同,白日里他欺上她唇来的感觉以及从前那与绢人有关的种种交叠着于她脑海里浮现,使得她忽尔羞赧又忽尔惊惧,以致辗转难眠。
不行不行,她不能再胡思乱想,她是个出身卑贱的商户庶女,如今嫁入向家已是高攀,亦是为了向家延续香火的,其余的断不能多想了去。
她闭上眼,动了动身子,小心翼翼地朝里翻身,尽可能不碰到身侧的向漠北。
虽然他们已结为夫妻,但却是有名无实,即便同床共枕,他与她之间却像隔着条河似的,他连胳膊都不曾挨过她一丁点儿,更莫说碰她一指头。
可白日里的事情,又当如何说呢?
嘉安对她,究竟是怎样看的?
孟江南觉得自己不能再想,只会愈想愈想不明白。
与此同时,闭起眼努力睡去的她脑海里不断地浮现从前于赵家所经历的噩梦,她愈是紧闭着眼想要睡去,脑子里的画面也就愈发清晰,令她恐惧。
就在她害怕得将身子慢慢蜷起时,她以为早已睡着了的向漠北忽朝她伸过手来,揽过她的肩让她重新面向自己,并且
将她揽进了自己怀里来。
孟江南鼻尖轻碰到向漠北胸膛的瞬间她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