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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漠北没应好,也未有拒绝,而是从腰间摸出一粒碎银,搁在了桌上。

一如他们初识那般,由他请了宋豫书这碗饺子。

忙碌的老妇并未注意到向漠北离开,待她发现桌上那粒碎银拿着它追出去时,外边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老妇将碎银放到自家那口子手里,那老人攥着碎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总是这般。

向漠北让向寻先行回去,自己则与宋豫书步行。

细雨更密,雾气更浓。

向寻将一把油纸伞交给向漠北,这才驾着马车先行回去。

宋豫书伸手虚接一把细雨,道:“这静江府的天气倒是和天府从未有过的,总是湿润润的,感觉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掐出一把水来。”

“惯了就好。”向漠北颇为难得地接话。

“也是。”宋豫书点点头,“这天下间确也没什么是习惯之后接受不了的事情。”

“对了,险些忘了一物。”宋豫书忽然想起什么,当即朝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们身后的卫西招招手,卫西随即上前来,将一只方正的包袱交到他手里来。

宋豫书接过之后便双手递给了向漠北,笑道:“前日去给嘉安兄道贺,嘉安兄不愿见,其余贺礼当时留下了,唯独这一份我亲自备的,想要亲手送到嘉安兄手中。”

向漠北不想接。

只见宋豫书径自抓起了他的手,将包袱塞到了他怀里,郑重道:“嘉安兄可以永不见我,但这一份礼,嘉安兄不得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