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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云珠自认见多识广,但如孟岩这般无耻之人,她却还真是第一次见,只见她狠狠瞪了孟岩一眼,作势就要上前揍他。

孟岩心中一惊,登时喊道:“你想做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我就是要打你你又如何?”向云珠说话间已经抬手揪住了孟岩的衣襟,半眯着眼盯着他,“我就是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又能如何?”

厅子外边的家丁莫说有谁敢上前来帮孟岩一把,便是靠近一些的胆子都没有,生怕自己会像蒋氏那样被阿乌踩翻然后撕了。

孟岩一介生意人,见过的人无数,但像向云珠这般凶横的姑娘,他还是生平首遇,加上旁有气势汹汹的阿乌,他一时间没了应对。

就在这时,孟江南拉住了向云珠,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孟岩见状,自以为孟江南是怕了,气势顿时便上头来,然他还未能说上半个字,便先听得孟江南道:“小满小姑,既然东西拿不回了,就拿那些箱笼里的金叶子银锭子吧。”

孟江南说话间看向放在孟岩圈椅旁的几只箱笼。

她认得这些个箱笼,是纳彩那日廖伯领人抬到孟家来的东西,只不过那日只有五只箱笼,其中两箱还遮罩着红绸布,眼下却是有八只箱笼,每只箱笼上都不再罩着红绸布。

除却呈放着茶叶与茶具的两只箱笼之外,其余八只箱笼里整齐放着的尽是白花花的银锭子与金灿灿的金叶子!

箱笼不算大,但能满呈这些金银的,放眼整个静江府,除了赵家之外怕是没几个人家能做到。

孟江南知道向家下的聘礼必不轻,但她断断没想到,向家的手笔竟是如此之大!

她未曾见过的三只箱笼,想必是那次日向家再送过来的。

有这些个箱笼满当当的金银在,也难怪她爹会舍得“割出”她的那两套首饰给孟青桃做陪嫁。

然而,她不值得向家这般贵重的聘礼,孟家也不配坐享这一份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