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了。”柳儿回道,“是公子交代不要吵夫人的,所以夫人不要担心。”
柳儿拿过阿睿手里的盒子,笑对他道:“阿睿先到外边去玩儿,奴婢先伺候夫人洗漱穿戴。”
阿睿乖巧地点点头,跑出去前不忘对孟江南道:“那阿睿在外边等娘亲哦!”
孟江南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发现木施上挂着一套崭新的衣裙,她明明记得清楚昨夜她是将大衫和霞帔挂上去的,这套新衣是何时挂上去的?
是柳儿?还是……嘉安?
她起身之前,柳儿是不会进屋来的,那就只有嘉安了。
孟江南心头微漾。
昨夜他只是身有不适所以并未碰她,并不是他不喜她呢。
待她将这一身新衣换上,发现这新衣竟出奇地合身,就像是比着她量体裁衣似的,可明明向家不曾请来过为她量衣的裁缝。
昨日的大衫霞帔翟冠亦如是。
若不是嘉安,她今日就不是在向家,而是在赵家的后院。
孟江南忽觉惭愧,她昨夜胡想了那般多,就是忘了想这些,以致她与他说话时都带了委屈的闷气。
她凭何觉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