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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即往后退开些,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

片刻,他又慢慢将这距离拉近,比之方才更近,近到他能清楚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如木叶一般清新的味道。

清新中糅着她鼻息中的香甜,让向漠北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尝。

他终是没有忍住。

他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

只一下,他便飞快坐起身,抬手紧捂着自己跳动得飞快的心口,呼吸亦变得急促起来。

他为孟江南将被子掖好,匆匆穿上靴子,下了床去。

借着庭院中那透过窗户纸能让他隐约视物的光线,他扯了挂在木施上的中单,披到肩上后走出屋,离了跨院,往后院的庖厨方向去。

庖厨里有光亮,显然有人。

向寻坐在一张矮凳上打着盹儿,他面前是一只陶炉,陶炉上燉着一只药煲。

陶炉里还留着些微未燃尽的柴禾,显然是做温药不至煲中汤药冷之用。

向寻显然是累极了,向漠北走进庖厨他丝毫没有察觉,是向漠北自己拿了碗过来盛药时他脑袋一个歪斜猛点,这才醒了过来。

瞧见向漠北,向寻一个发怔,尔后急忙从他手中将药煲接过,将放在案台上的碗倒满了药后把药碗端到了他面前。

向漠北接过药碗,将碗中浓黑苦涩的药汁一口气喝完,只见他面不改色,似乎这一碗药就是他的家常便饭,他早已不知其苦味,又何谈面有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