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将那块大肉“安然无恙”地夹到盛饭的碗里来时,她忍不住轻吁了一口气,这才将大肉移到向漠北嘴边来。
她很紧张,但她做得没有任何纰漏,只是她不知道,无论是她瞧清那块大肉时微怔的模样还是她将大肉成功夹进碗里时轻吁一口气的模样,都毫无遗漏地映入了向漠北的眸中。
孟江南在喂向漠北吃大肉的时候心想,这肉太厚太肥腻,她向来不喜吃,待会儿她吃的话,需混着米饭一块儿吃,否则腻得难以下咽的话,不好。
她心中已做好了打算,谁知却见向漠北将那肥腻的大肉块一口接一口地直接吃去了大半,只余下最后瘦多肥少的小半块儿在她筷中。
孟江南万未想到如此,发了发愣,尔后忙又喂了他几口米饭,以免他被腻着,末了不忘用帕子替他轻揩去嘴角的油腻。
向漠北唇线绷得紧紧。
老廖头笑得愈发乐呵。
孟江南低着头,以最快的速度将向漠北未吃完的白米饭、时蔬以及那小半块肉吃完。
向漠北看着她红润的唇碰到筷头时,心尖漾了漾,当即就移开了眼。
向漠北未吃完的饭食于孟江南来说刚刚好,既不会让她觉着饱胀,也不会让她坐至夜深而觉到饿。
待她将碗筷放下,向寻便又上前来,飞快地将小案撤下。
堂中正北置着香烛的香案上早已摆放着一分为二的瓠瓜,两半瓠瓜由一根红绳系着,老廖头将两半瓠瓜分别递到他二人手中,再执起案上的白玉酒壶将他们各自的瓠瓜满上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