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向漠北握住孟江南的手,道。
新娘子不宜说话,加之她头上戴着翟冠不宜点头,便只能轻轻回握向漠北的手,以示她晓得了。
向漠北的手微微一颤,将她的手握得稍紧些,这才引着她往正堂方向走。
他的手很冰凉,掌心湿黏黏的,显然是出了不少汗,愈往宅子里走,他将她的手握得愈紧,掌心冰凉也愈甚。
孟江南虽瞧不见他此刻模样,却知他必是身子有恙,她抿了抿唇,朝他靠近了些,即便不合礼数,她终是开口轻声问他道:“向大夫你可还好?”
她未听到向漠北的回答,只清楚地感觉到他乍然将她的手握至最紧,抓得她生生觉到痛感,随即又忽然松了这力道,这才听得他声音沉沉道:“无妨。”
然而他那冰凉且冷汗涔涔的手却还是让孟江南放心不下,遂她又问道:“真的么?”
“嗯。”
孟江南听着他这鼻腔里应出的声音比方才更沉,心觉他定是心生不快了,便低下了头去,不再多问。
向家宅子不大,很快便走到了正堂。
孟江南紧张且认真地在老廖头那激动得好似小年轻一般的高声中同向漠北拜了天地,紧着又听他兴致勃勃地高声道:“揭盖头——行三礼——!”
这三礼乃同牢礼、合卺礼以及结发礼,庄重同前边拜天地、高堂及夫妻三礼,而要行这三礼,则要由新郎将新娘子的红盖头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