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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廖头离开,向漠北这才低头看向手中的白绢帕子和孟家给的庚帖。

他看了看那庚帖后便收进了怀里,只盯着那素净的帕子瞧。

“啾啾——”院子里传来了鸟鸣声,有三只喜鹊结着伴儿落到了他跟前地上来,也不害怕,反是歪着脑袋,豆子似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瞧,又再啾啾叫了几声,好像在催他赶紧把帕子打开瞧瞧里边是什么似的。

就连本是在厅子里撒欢的四只小东西这会儿都列队似的趴在门槛上,八只毛茸茸的前爪就整齐地扒在门槛上,无不在盯着他瞧。

向漠北就在这好几双眼睛中将那叠得整齐的帕子打开了来。

一双珍珠耳坠子随即入目。

只见这两颗珍珠皮光黯淡,镶嵌在上边的银质耳钩也已发着乌色,瞧着便是一对品质低劣得不能再低劣的耳坠子。

可这却是孟江南唯一能拿得出来作为回礼的东西。

向漠北见过也记得这对珍珠耳坠子。

大前日他在南街那株老榕树下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耳上便是戴着这一对珍珠耳坠,但他前日在去岳家村路上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耳上便不见了这对耳坠,若不是弄丢了,便是她收起来的。

现下看来,是她收起来了。

而能值得一个姑娘家收起来的耳坠子,于其而言想必是珍视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