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不是他这两日所走的后门,而是向家的正门。
从徐记糖炒栗子那儿回来,的确是走正门这儿比较近,那他救那只小喜鹊那天为何不走这正门偏要走后门?
他没有与她说话,与前两回一样,他看也未多看她一眼,只是朝她微微点头以示感谢之外便转身去敲门了。
孟江南打着伞从向家门前离开时,向漠北正跨进门槛。
她走了几步之后,脚步慢了下来,紧着便停了下来。
她回头去看向家的大门,那扇门已经阖上。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扇门,握着伞柄的手收得愈来愈紧,呼吸也逐渐变得有些急促。
就好像她内心是在挣扎着做什么决定似的,少顷,只见她将下唇一咬,重新朝向家大门走去,把油纸伞搁在旁,深吸了一口气后握上门上的衔环,鼓起勇气咚咚敲响了那道紧闭起的大门。
不稍时,她便听到了门后传来门闩拉开的声音,她连忙往后退开一步。
她想着吴大娘说过这向宅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想必是他来开门,她已经想好了应该怎么来说,然而门打开时,她却发现开门的不是老大爷,而是
向漠北。
是以在看到向漠北的一瞬间,她愣住了,以致于这一时半会儿间她把她方才想好的说辞全都忘了,只定定愣愣地盯着他瞧。
向漠北没有说话,也没有被她盯得有任何不自在的反应,反倒是孟江南自己慌忙地低下了头去。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她有些紧张,她很想拿起搁在身旁地上的油纸伞就跑,可她不能走,她目前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她必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