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不傻,多少听得出来李氏这些话的意思了。
“她哥”是好人不假,有很多人家和姑娘喜欢不假,但冲着他那怎么瞧怎么都不像能活得长久的身子骨,他人就是再好,也没人敢把自家闺女嫁过去。
李氏话都问道了这份上,她这个“妹妹”要是什么都回答不上来,这会儿也不好。
于是她只能扯谎道:“我哥他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根治不了,我也不知道他能活多少个年头……”
说到最后,她还面露戚戚之色。
但她垂眸之下却是在想,她这后半句也算不得假话,她的确不知道他那副模样究竟能活多久。
李氏本还想再唠唠,但那老大爷已在外边唤她去做饭,她便做饭去了。
孟江南想出去看看母牛是怎么生牛崽子的,但又怕自己瞧不得那些,若是闹出了什么笑话就不好了。
于是,她就从窗户探着头去瞧,瞧见那脱了蓑衣的男子蹲在地上,被雨水淋湿了背,只是他却毫不在意,就像没发现似的,只专心致志地安抚着睡在地上的母牛,和昨日他给那只小喜鹊上药时的模样一样。
哪怕隔着细密的雨帘,孟江南也瞧得出了神。
这么好看的人,怎么愿意给这些牲畜看病呢?
她又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