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她这一世一定护阿睿周全,再不让他受一点委屈,骂她可以,但是骂阿睿,不行!
只见对方是一名年纪与她相仿的少年郎,本是着急地关切着他面前一名锦衣公子,听得孟江南这含沙射影骂他们走路也不长眼自己送上来让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撞到的话,忽地就涨红了脸,瞪着孟江南又斥道:“你这女子好生无礼!你——”
然,他还未说完的话在看到孟江南的脸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之色。
那名锦衣公子此时也轻斥少年郎道:“卫西,不得无礼。”
说完,他朝孟江南拱了拱,以示赔礼:“还望姑娘莫怪。”
听着对方如和煦春风般的话,孟江南这才瞧清眼前这位锦衣公子。
锦衣长衫,剑眉星目,年轻俊秀,风度翩翩却又温文尔雅,不难看出其出身非富即贵。
这世上最惹不得的人便是非富即贵之人,孟江南并不是不识趣之人,对方既不计较,她一个平民女子自然要顺着这台阶下来。
是以她朝这锦衣公子福了福身为阿睿方才无心之举赔不是:“官人洪量。”
少年郎卫西睁大着眼盯着她,似还要再说什么,孟江南却已牵起又惊又愣的阿睿的手离开了。
“公子,她、她是——”卫西看看孟江南的背影又回头看看锦衣公子,一脸的急切之色,一时间竟连话都说不明白。
锦衣公子亦是在看着孟江南的背影,眸中杂糅着晦暗以及胡乱,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以致他的眉心微微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