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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玉佩给他,是放权,叫齐泉跟着,是监管,而鹤轻元在恰好的时间落在他手里……

不免不是为了端看他的态度,再者有意让亲生儿子去查,无形中扰乱许玉或许背地中暗藏进行或大或小的计划。

方宁书原本还对原身与他父亲的关系有些许期待,经由这些揣测后也冷淡了下来。说凉薄也罢,他现实本就亲缘关系淡薄,素来不喜欢过于粘稠的情感,这方温冷心,倒也方便之后行事。

只是厉焕的事……

方宁书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鹤轻元,主角在方氏的存在定然特殊,这小子嘴硬,估计现在是难以敲出些什么东西。

钱达一直跟着方宁书,自然知道他在方氏的情况,而柳妃儿光知道自己的血海深仇,对方氏丁点都不了解,听到方宁书越来越惊讶:“怎么会这般……”

方宁书启唇,欲讲,而突然想到什么,他悠悠看向钱达。

钱达何等机灵,立马就反应过来,连忙跪下道:“属下跟了公子十年,唯公子马首是瞻,日月可鉴!”

钱达修为不高,资质平凡,惯会的就是见风使舵伺候人,不然也不会将原身哄得如此服帖,一直带这么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在身边。有些事,他心里门儿清,只是不关他小人物的事,通常是装着胆小又平庸。

原身记忆中钱达便是这样,无论大小事情反应极快,对上方流英也素来是避其锋芒,因而在许玉那边一直认为掌控着原身,对他也就放松了警惕,因而此人倒是可以斟酌着用。

“以后夫人叫你,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必去。”方宁书淡淡道。

钱达手心冒汗,两腮颤栗。一直畏畏缩缩,到此刻表忠,他莫名有些前所未有的激奋,口中吞咽几下,才震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