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文部诚人与诅咒师的交易记录展示在家主文部庆次面前。
文部庆次本想和稀泥将这件事草草揭过,但最终被文部修平说动。
“家主。”文部修平恭谨地坐在下首处,“我们文部家的术式,是不需要咒物辅助的。”
“文部诚人批量交易咒物,涉及金额巨大,我怀疑他与其他家族存在勾结。”文部修平出示他摘抄的片冈匠真的工作记录,“五条家有长老是这个诅咒师的常客,但在文部诚人出现后,关于五条的记录明显降低了。”
这是文部修平在睁着眼说瞎话。咒物的消耗也需要时间,文部诚人只不过恰好赶上了五条家的某长老积攒咒物后专心消耗的周期。
“我不是说文部诚人一定就和五条家勾结了。”文部修平深知话不能说死,特别是在目前文部诚人的罪名完全是自己编造出来的这种情况下,“但是还请家主大人考虑一下这个可能。”
“哪怕不是五条家,也极有可能是和禅院家或我们文部家有旧怨的家族。”文部修平替家主分析,“不然他不会瞒着家主大人。”
文部庆次完全没有意识到,文部诚人的罪名已经在文部修平的推动下,从“只是怀疑与其他家族勾结”发展到了“一定是和其他家族勾结了,但还不确定是哪个家族”。
他只勃然大怒道:“目光短浅之徒!”
文部修平把怒气冲冲往外走的家主拦住:“家主大人,族人不服宗族管教、反与他人结盟之事若是传出去,对您名声有碍。”
“不如称文部诚人为了谋害继承人才收集咒物,看他如何反应就行了。”
“谋害同族未遂的罪名已经很重,他要是急于辩驳,必须把实际目的招供出来;若是一口应下,只能证明他隐瞒着的目的更为不堪。”
文部修平检查过片冈匠真的工作记录,最有可能与那个需要灭口的隐秘有关的,是文部诚人那个定制了咒物外形的订单——表面附着血字的不明白色丝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