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既没动也没了下文,就打算自己从人家身上先下来。

但是贺济悯还没撤利索,后脑勺上就多了一只手,然后贺济悯感觉下巴上垫上了硬骨头,跟着听见邢濯在黑暗说了句话,

“肩膀。”

贺济悯就一边理解这几个词,一边心安理得靠上了。

谁都没说开灯的事,毕竟这样的姿势以两个人现在的身份也都不合适。

有些事儿不适合在灯底下做,成年人对这种事算是比较敏感,如果中间一定要发生什么。

那这件事的源头,放在成年人身上,叫——

各取所需。

邢濯虽然手冷,但是身上的温度一直彪高,贺济悯侧了脸打算想说句话,冷不丁嘴上就扫着一片温热过去了。

像是脖子,也像嘴。

“有件事儿我一直就想问来着,”贺济悯察觉刚才发善心的邢濯现在有了想溜的意思,他开始一转攻势直接把人往沙发上按,伸手先把脸上没干的眼泪的摸了,就这么骑在邢濯身上,两手箍着他的脖子哈着热气问,“你的身体是不是特敏感。”

“贺济悯,”邢濯不怎么配合。

但是贺济悯以前当医师的时候,碰见过很多不配合治疗的病人,所以他用巧劲儿基本也能按住病人。

只不过他忘了,邢濯一不是病人,二在原书里上学的时候当过几年兵。

所以被翻盘就是邢濯翻个身这么简单。

“搞我?”邢濯说话的时候,嗓子明显哑火。

贺济悯听着自己身子上头的邢濯的呼吸幅度已经变大,现在是两个气喘吁吁的人搅缠在一块儿,贺济悯没由来有点儿兴奋,加上他膝盖骨那块儿皮薄,顶起来的时候尽是骨头,所以对邢濯身上的感触就更清楚。

“邢爷,你的身子可是比你的人要诚实多了,”贺济悯身子一颠整个人往下蹿了一点儿,“对触碰反应这么大,那以后要是搞人的时候,爽感得加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