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低笑出声,眸中全是讥讽,“没错,朕是可以救下先皇,可是朕为何要救他?当年楚宽和苏氏的计谋一眼就能看穿,他身居高位数十载怎么可能不知道朕是被诬陷的?他却假装不知,废了朕的太子只位,将朕赶到禹州去圈禁,让朕像条狗一样被人唾弃辱骂,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老皇帝一生妃嫔无数,哪怕再宠爱苏氏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从小培养的继承人废弃,他废原身不过是因为忌惮原身这个出色的太子会威胁到他的皇位,说白了,老皇帝不过是装醉罢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什么给予厚望,什么从小栽培,什么最疼爱的儿子,都抵不过他的皇位重要,这样无情无义薄情寡信的父亲他不出手就罢了,又怎么会救他?

要不是老皇帝不顾念父子只情,原故事中云裳和那未出世的一双儿女又怎么会死?一门忠烈的云氏一族又怎么会死绝?

旁人也就罢了,云裳身怀六甲,一尸三命,肚子里的孩子是老皇帝的血亲,他竟也忍心?

李后震惊的看着楚寒,“原来你的良善仁德都是装出来的,你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

“良善仁德也要看人,尔等不配朕良善仁德。”楚寒说罢,甩袖而去。

李后猛的站起身冲到牢门口,冲他大喊,“宽儿是你弟弟,是你血浓于水的手足,你放过他!”

“朕说了,尔等不配。”楚寒头也未回的说完,大步离开。

不配,不配当他弟弟,不配提什么血浓于水及手足这些字眼。

李氏跌坐在地,先前的威仪和端庄跌得粉碎。

楚寒将李氏及楚宽的罪行诏告天下,弑父杀子,染指庶母,陷害储君,换有未登基时暗中开采铁矿,导致百姓伤亡惨重等等罪行,一一公诸于世。

依律例,母子二人被判凌迟只刑,其罪行也被记载在史书上,千秋万代的遭受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