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广一而再再而三地相邀,曾墨再推拒显得有些僵,便答应了。
他让彩叶到房间陪着林冰琴,星辰在门口守着,他跟成广到客栈的一楼饮酒。
成广聊兴甚佳,跟曾墨聊古谈今,酒喝得很畅快。
酒至半酣,成广站了起来,“曾兄,你稍等片刻,我去撒泡尿马上回来。”
曾墨点头,坐在桌边等他。
但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
楼上,林冰琴坐在床上,随着怀孕月份的增加,身体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日夜赶路,身上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舒服,她歪在床上,彩叶蹲在床侧,轻轻帮她捶腿。
“夫人,您发现没,您的双腿有些肿。”
“路没走几步,这腿竟然肿了,真是娇气。”林冰琴自我解嘲。
“这哪里是娇气,您这是累得。我这样的坐久了马车,还腰酸背痛的,何况您是双身子的人呢。”彩叶说道,“以后啊,我抽空都过来帮您捶腿。”
两人正聊着,窗外隐约传来声响,林冰琴侧头去望,“下雨了么?”
唰唰啦啦的,像是雨声。
彩叶起身,准备去看。
却见窗棱处一道锋利的剑刺了过来,目标直指林冰琴的方向,彩叶“嗷呜”一声,奋不顾身向前。
“噗嗤”一声。
剑身自背后穿透彩叶的身体,锋利的刀尖自她的前胸处冒出了一点儿头。
彩叶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便无声无息地没了。
林冰琴吓得浑身血液都冰冻住了。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上次,是要杀自己的人死了,这次,是要保护自己的人死了。
她恐惧到发不出声音,人僵坐在床上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