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房事,也不非得分开睡吧?
他的言行多少有点儿迂腐了。
林冰琴将被子拉到下巴处,闭上眼睛。
赶了一天路,屁股根都快麻掉了。
能平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她有种难得地幸福感。
可一个人睡觉的恐慌感还在,没有曾墨相陪的三个月,她勉强习惯了抱枕,可住在陌生的客栈里,没有抱枕,她怀里空落落的。
但又不能要求曾墨上床来陪自己。
他要做个守礼的孝子,她不能去破坏他。
但睡不着就是睡不着,林冰琴躺一会儿,悄悄翻个身。
再不行,就翻回来。
像烙饼一样,烙完正面烙反面,要么再来个几个侧面。
不停翻腾的动作,打扰到曾墨。
他在黑暗里坐起来,轻声问:“怎么了?”
林冰琴:“没事。”
有事她也不想说。
曾墨身子重重倒回地上。
稍顷,一只粗粝的手掌慢慢挨近床边,沿着林冰琴所盖的被子轻轻游走,他清清嗓子,“把手给我。”
林冰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乖乖伸出手。
他便握住了她。
他手掌宽大粗糙,她的细嫩娇小。
他一只大掌轻松将她的包裹住。
握住之后,他再无动作,而是柔声劝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