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忽然出现了黑衣人,林冰琴的思绪全然乱掉,她惊恐莫名,嗓音都弱了几分,“你,你是谁?”
曾墨眼眶温热,死死盯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哑声问:“怀孕了?”
恐慌之中,林冰琴并没分辨出熟悉的声音,她脸色泛白,答道:“是。”
“几个月了?”
来人进屋,不图财不害命,先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林冰琴想不出此人是什么来路,脑子混沌之间,胡乱答道:“两,两个月。”
其实已经三月有余,可人太怕了,不知不觉就胡诌了一个数字。
为什么不说三个月?
人虽慌虽怕,但有一点,林冰琴记得很清楚。
郎中说过,胎儿过了三月,胎象便稳了。
若是丈夫在身边,行房也可偶尔为之。
但三月之内是万万不可的。胎象不稳,若行夫妻之事容易滑胎。
来人不图财不害命,保不齐是个好色的。
林冰琴心思转圜间,希望来人存有一丝善念,不对她这个胎象不稳的孕妇下狠手。
万一,万一不行。
她眼角余光扫到桌上的剪刀。
万一不行,只有拼死反抗了。
她双手紧抓着外袍的带子,脚下暗自往桌边挪蹭,她首先得拿到剪刀才有反抗和挣扎的机会。
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摇摇欲坠的样子。
对曾墨来说,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
他心心念念想要捧在心尖上的人儿,在他不在的时候,被某个挨千刀的男人给轻薄了,不光轻薄了,还留下了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