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忙命人摆饭上桌,林冰琴和老夫人就在炕上简单用了餐。
吃罢饭,林冰琴帮老夫人穿上了衣服,找了把椅子来,让人抬着老夫人,林冰琴则跟在后头,一家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戏台子就搭在距家门口不足五十米的地方,走几步路就到了。
刚出门口的时候,大家都发现了坐在路侧的男人。
彩叶、红花只瞟了一眼便转过头。
那两道伤疤看起来有些可怖,她们不敢看。
老夫人倒是瞧了两眼,但瞧过两眼之后便扭头去看前面的戏台了,她对听戏更感兴趣。她叮嘱跟在身后的林冰琴,“冰琴啊,你走路要慢点儿,当心身子。”
林冰琴抚了抚额前垂落的发丝,笑道:“娘,你就甭担心我了。就这么几步路,我没事儿。”
“唉呀,我这身子骨,让你吃苦了。要是墨儿知道你身子这样还为我忙前忙后,定是心疼坏了。”
“瞧您说的,照顾您是应该的。等我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还得麻烦娘帮我照看孩子呢。到时候咱们仨一起住在静轩,娘可不许嫌我们俩吵闹。”
林冰琴这么说,其实是为了贴身照顾老人家。老夫人心里自然是明白的,她吁了口气,“这辈子墨儿做得最合我心的事情,就是娶了你。要是没有你,估计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哪还能过上现在这般舒坦的日子?”
老太太是真心感谢这个儿媳妇。她的这些夸赞悉数落到了身后倚墙而坐的曾墨耳里,他眉眼低垂,表面看不出什么,实则内心像起了风,浪涛翻涌。
宅子里的人,几乎都在门口经过,每个人都见过了曾墨的脸,但大家都没有认出这张脸,或者说,都没有刻意去看。
林冰琴是最后一个看到曾墨的。
她只匆匆看了一眼,便忙着去追老夫人了。
戏台子跟前的人很多,她们找了处相对靠后的位置,视线虽不是特别好,但基本也能看到。
老夫人对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儿,听得是津津有味。
林冰琴本身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只听了一两句便觉得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