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像交待后事一样,一件件一桩桩,悉数交待清楚。
“宅子、土地,全归你所有。王爷答应过我,会着人负责你们的安危,保你们安全无虞。”
天色渐暗,两人面对面说话,却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林冰琴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后,内心的某处忽然就被揪了下。
曾墨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温热的水流慢慢流淌。
他在交待后事,用一种平静随和的语气。
死亡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轻描淡写。
“生的概率是多少?”林冰琴忽然问道?
“什么?”
林冰琴换了一种问法,“你不是说任务凶险么?有可能会死,我想问,生的可能有几成?”
“想听实话吗?”
林冰琴不耐烦,“废话!”
须臾,曾墨回答:“没有。”
林冰琴哑然,半晌问道:“你,你是说,你必死无疑?!”
曾墨重重地“嗯”了声,“娘还不知道,你别告诉她,她经受不住。”
天已经完全黑了,曾墨慢慢站了起来。
真正要走的时候,他才发现内心有多么的不舍。
像割心剜肉一样,心脏剧痛。
他双臂向前一伸,将坐在床上的林冰琴抱进怀里。
柔弱无骨,绵软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