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爷在,没她什么事了。
林冰琴自床上坐起来,眼神瞟向他,“吃饭了吗?要洗澡吗?”
“饭吃了,澡洗了。”
林冰琴扫眼外头黑漆漆的天儿,“这么晚,你在哪里洗的澡?”
吃饭了有可能,现在早过了饭点。
可洗澡么?这又不是大夏天,他没必要在外头洗的。
“怕你睡了,就在河里洗了澡才回来的。”曾墨一边解释一边脱下外袍、里衣,往床边走来。
林冰琴身子往里靠了靠,给他腾地方。
当他裸着上半身坐到床边时,她觉出不对,手指伸过去。
“你,受伤了?”
曾墨颈项间是一条红线,不是伤口还能是什么?
“没事,不小心划到的。”曾墨口吻如常,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都伤到脖颈还说没事?再深个一两寸就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林冰琴疑虑顿生。
她还想再问两句,曾墨干脆熄了灯,不由分说搂住她躺了下来。
他身上有微微的凉意,林冰琴被激了下,身子不由蜷成一团。
“冷?”
“还好。”
林冰琴不露痕迹地往里挪蹭。
她想有个人陪着睡觉,可不想这么紧凑的。
能碰着他的腿,她便有安全感了。
曾墨似感受不到她的躲避似的,掌心摁着她的后颈往前使力,把人牢牢摁到自己怀里,“有我在,一会儿就不冷了。”
林冰琴被他捂得有些难受,强忍着没有反抗。
忍一忍,他睡过去就好了。
她如是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