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脸梳头,之后去箱笼里找了曾墨的衣服送过来。
曾墨正好醒了,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起这么早?”
外面天色才蒙蒙亮。
林冰琴头发还没梳好,顺滑地散落在后背,她知道他还裸着,刻意把眼神避开,“你要是没事,可以再睡会儿。”
“醒都醒了,起吧。”曾墨坐了起来,被子滑落,露出他虬结的肌肉。
他慢条斯理地穿衣。
林冰琴复又坐回桌前,继续梳头发。
她只会把头发随意地束成一把,不会那些繁琐的发式。
“今天别忘了药粒的事情。”她叮嘱道。
曾墨:“我记住了,这就去办。”
什么事情也没有母亲的生命重要。
吃过饭,曾墨早早出发去王府,林冰琴则去了静轩。
看到曾母之后,林冰琴第一句话便问:“娘,昨晚用药粒了吗?”
曾母眼神有些闪躲,“用,用了两粒。”
林冰琴心猛地一沉,曾母的身体果然在呈现恶化的状态。
心里慌乱害怕,表面还要装得云淡风轻,她笑着说道:“吃药能缓解就说明没事。娘千万注意身体。”
“花儿一宿没睡,药粒还没用我往嘴里塞,她就到近前了。”
这说明花儿把林冰琴的话听到心里去了。
林冰琴表示心慰,“那就好。”
曾母对自己的身体是有感觉的,她用手轻轻顺着自己的胸口,“这心脏啊,跳得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林冰琴故作洒脱地说道:“人上了年纪都是这样。咱有药,不怕。”
她得给曾母信心,有了信心,老人才能活一天滋润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