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母半信半疑,将死之人对死亡是恐惧的,同时对活着充满了期待。她嘴上说着不信,但手却下意识地握紧了缝在袖口的药粒,仿佛握着生的希望。
曾母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
吃饭的时候,她会先问句:“冰琴,我吃哪样比较好?”
林冰琴说吃哪样怎么吃,她都乖乖照做。走路去厕所的时候,她会问:“冰琴,我自己可以走着去吧?”
林冰琴瞅瞅那几步路,“以后小便用便桶,大便出去吧。”
曾母认认真真答应了。
在厢房收拾碗筷的时候,花儿奇怪地问:“小姐,大娘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现在对你说的任何话都深信不疑。”
林冰琴抬眸瞪了花儿一眼,“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花儿迟疑一下,“没有。”
林冰琴双手一摊:“我说得对,她听,有什么不好?”
花儿听罢,也觉得有道理,可等林冰琴进屋后,她又觉得好像不对。
曾墨在家里的日子生活得非常有规律,早上按时起,每餐饭后都会陪母亲说会儿话,余下时间要么是帮忙做点儿家事,比方劈柴,要么是到屋外的空地上练拳。时间安排很规律。
自蝎子事件之后,曾墨几乎不正眼瞧林冰琴,每次见到她只是匆匆一瞥,没事不会说话,势必有话要说,也一定是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林冰琴反而觉得不受打扰的日子很好。
风平浪静地过了几日,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林冰琴照例是洗了澡后坐在炕上陪婆婆玩叠叠高游戏。
玩了一会儿,曾母忽然停下来,眼睛飞快看了眼林冰琴,小声问:“冰琴啊,已经五天了,你是不是应该到西屋睡一会儿?”
林冰琴手中拿着块积木,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婆婆的意思是说,已经过去了五天,该有一次房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