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挺大,足有四间,比曾墨家里要好上几分。不是茅草屋,是石头堆砌而成的。敞开的木门上还贴着红对联。
林冰琴放下裙摆,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平稳下气息就要往里进。
很突然地,屋里传来一阵嚎哭。
接着,一名中年男子风也似地从屋里旋出来,猛然撞了林冰琴的肩膀一下,他连管也不管,继续向外狂奔而去。
英子纳闷,“吴叔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屋里的嚎哭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像是两个女人的哭声,哭声中还夹杂着说话的声音。
“天塌了,这可怎么办哪!”
“怨我,怨我,都怨我啊。”
林冰琴心里一紧,紧急忙慌地冲了进去。
吴叔出来时,内屋门已经开了,她直接就迈了进去,顺着声音来到西屋。
眼前一幕差点儿让她晕了过去。
只见曾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眼睛闭着,无声无息的。两个女人蹲伏在她的旁边哭泣。
她几个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把两个只知道哭的女人使劲扒向两边,嘴里急声问道:“怎么了?”
“大娘,喘气,不匀,忽然…”吴月月半边身子歪在地上,娇滴滴地哭着,语不成句。
一旁的吴婶接腔,“就,就一口气没喘上来就,就去了。月月她爹已经去王府找,找曾墨了。”
话音未落,接着哭。
曾母死了?
林冰琴右手哆嗦着伸进怀里,从内侧兜里掏出一粒东西,扒开曾母的嘴,手指抠着她的牙关,颤抖着将药粒送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