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了,你就不担心了?”林冰琴气得胸腔起伏,如果体力上能与曾墨抗衡,她早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他是想让她用身体取得他的信任。
敢情他是不放心把家和老母亲交到她手里,才出此下策。
“只一次,往后我不会再近你的身。你两手空空而来,只要你善待我母亲,我必会善待你。”曾墨黝深的眼眸里是毫不退让的坚持。
林冰琴无法理解男人的坚持,但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她秀气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燥郁不安地注视着他。
他依旧披着衣服,敞着怀,丝毫不觉得这半露半掩的样子有多么不合时宜。
她看他,他便看她。
不怵。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意的存在,反而有种自己只是猎物的错觉。他打量她,就像打量一盘美食。也许在想着从哪里下口更舒适更美味。
他真的不强迫她,她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中,他像一只狮子,面对着一只在他面前不停扑腾的小鸟,他有足够的耐心,小鸟扑腾累了,自会送到他的唇边,任他予取予求。
紧张的对视里,林冰琴水润润的大眼睛先败下阵来。
她低下头,短暂地思考了下,复又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会告诉你母亲。”
唯一的砝码,只能是曾母了。
曾母看着面善,不像是凶恶至极的人。
她这样说了之后,曾墨却也不恼,他大掌随意地向东屋一指,“你随意。只要你喊,我便会把你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到时候,你就只有一条路,”他沉沉吐出两个字,“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