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宁转头,就见长椅前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位灰袍老者。
老者中等个头,体型偏瘦,身穿一套埃塔风格的长襟袍,尽管须发皆白,但身板挺直,看起来颇为硬朗。
不远处还有几名身穿黑色帝国军制服的军人,似乎是老者的护卫。
廖宇宁立即起身,正了正制服,啪得一个立正。
老者见状微哂:“怎么,你认得我?”
廖宇宁行军礼:“是的,统帅阁下。”
他加入银盾军团只有一年多,但军团最高统帅还是不会认错的。
银盾军团总司令盛延,也是盛天成的祖父。
盛延背手看看廖宇宁,“你叫什么名字?”年纪轻轻、外形出众的少校军官并不多见,既然遇上了,也可以了解一下。
廖宇宁依然维持着标准军姿:“银盾军团第一舰队驻守瞭望号战机一中队廖宇宁。”
“是你?”盛延显然是听过廖宇宁名字的,他眉头一皱,“你怎么会在这里?”
廖宇宁:“报告将军,曦光路上有一栋廖元帅的宅邸,下官是来办理接收手续的。”
盛延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将视线移到那瓶放在长椅上的麦芽酒,“这瓶酒……是从廖行慎的房子里拿出来的?”
虽然廖行慎在死后被追封为元帅,军衔比盛延高一级,但盛延比廖行慎大了几十岁,又当过后者的顶头上司,所以能够直呼其名。
廖宇宁仍旧立正回答:“是的。”
盛延冲廖宇宁摆摆手,“稍息”,又看向那瓶酒,“这是盛聿最喜欢的酒,应该是他拿过去的。”
盛聿是盛延长子,第三次里格海姆会战期间他是先驱号上的作战参谋,最后与廖行慎一起牺牲了。
廖宇宁有点意外,听这意思,当年盛聿同廖行慎似乎私交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