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奶奶要我,莫栩会跟着母亲这边的家人,莫檩可能由大伯带回家。”莫汶垂下眼帘,“我会和他们商量给哥哥你一笔钱能够完成学业的…”压抑的愤怒与憎恨。
这是年幼的莫汶能尽到最大的力量,可他也知道这根本不是自己能做到的。
双手抱住小腿,按照本能想要把自己卷成一团,这是猫科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反正,反正我还有八年就能成年了,到时候把弟弟们都接回来。”莫汶冷峻的小脸满是挣扎,“那时我们还能是一家人,大家坚持坚持就八年。”说到这还吸了吸鼻子。
太惨了,莫小鱼由衷的感觉太惨了。
人生皆苦难,但自己来都来了…
莫栩没吭声,莫小鱼今天才拨通的儿童保护协会的通讯,而他在第一天就打了,没人管。
那时年幼却聪慧的莫栩便知道他们可能要面对的一切,如今只是一切的开始,未来在何方,自幼聪慧过人的莫栩也看不到分毫光明。
八年,对兽人漫长的三百岁寿命而言,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熬过去就好。
熬过去,就好。
“哥哥在,”莫小鱼温柔的抚摸着小大人似的莫汶,“放心,有哥哥在呢。”仰头,亲吻那一脸茫然的小孩眉心,“爸妈不在了,但只要哥哥在,就不会允许有人把我们分开的。”
莫汶从小就是有责任心又稳重的小家伙,如今作为家里雄性兽人里最大的那个,他在父母去世时从崩溃到坚定的明白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不过短短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