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涯指着地上的玉坠,咬牙切齿地问他:“这到底是父亲让你送来的生辰礼,还是你混入在水一方的借口?”
“少主误会了,此物确实是门主为少主准备的生辰礼,左右护法亲自交予属下,命属下送来。”
阿彦依旧一派恭敬的表情,额角的伤口缓缓渗出血,又缓缓愈合。
柳新涯似是怒急,冷俏的脸色终于藏不住愠怒的表情,抬肘扼住阿彦的脖颈,将他抵在一棵树上,“你将我当傻子耍?”
他不愿回想昨日见到那块玉坠的欣喜,他当真以为是父亲记得他的生辰,命阿彦给他送来了贺礼。
“苍庭那只小狐狸,是不是你抓的?”柳新涯扼紧了他的咽喉,阿彦嘴唇微张,渐渐呼吸不畅。
昨夜他在洛水岸边的芦苇荡见了阿彦,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满心欢喜地收下那枚雕了柳叶的玉坠。
谁知洛水上游忽然漂来无数莲灯,引得在水一方不少学员出来凑热闹,他只得立刻命令阿彦离开,却在不远处看见了带着小狐狸出来看莲灯的苍庭。
苍庭没有发现他们,阿彦却盯着苍庭看了一会儿,直到柳新涯睨了他一眼方才离开。
谁知今日苍庭那只小狐狸就不见了。
“我命令过你,不许招惹山海妖境之人,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柳新涯改掐住阿彦的脖子,五指收紧,眸中尽是冷光。
他知道魔门中人在背地里笑话他,说他堂堂一个魔门少主,懦弱仁慈,连杀人都不敢动手。
但他不曾亲手杀人,不代表他就不敢杀人。他只是不需脏自己的手。
左右护法将他当眼珠子护着,常常说:“这种事怎么用得着少主动手,怪吓人的,交给我们处置便可。”
阿彦仰着脖子艰难呼吸,双手抓住柳新涯的手腕,忽然勾唇嗤笑一声,“你真的敢吗?”
说着他双手用力一拧,趁柳新涯惊愕之际将他的腕骨一折,挣脱了他的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