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只要你先摆出一副深沉的自信,别人只会开始怀疑自己。
江胥显然深谙说话的艺术,没有丝毫的犹豫,面对一堆乱七八糟的色块都能说出最优美的虚词。
“一眼看过去,生机盎然。”
一旁的江楚楚听到他这句话,好奇地探过头,难道往常她忽略了三妹在画画上也很有天赋?
但是在她看清画板上的画作时,足足沉默了许久。
她显然没有修炼到江胥的境界,又不好说违心的话,只好假装不存在。
江胥又问:“这幅画叫什么?”
江晚秋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准,但依旧在江胥毫无原则的眼瘸下变得极其自信、不知心虚为何物,大言不惭:“我想了一个好名字,就叫《印象·花房》。”
简单粗暴地抄袭莫奈的经典作品——《印象·日出》。
江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失笑道:“那这画是印象派还是抽象派?”
江晚秋摸了摸鼻子,她怀疑他在故意揶揄自己。
倘若她想要效仿莫奈的名画,那约摸是印象派。
但光看画纸上不忍直视又污人眼球的斑驳色块,说是抽象派都侮辱了抽象派的开山鼻祖。
她理直气壮:“是我自己想试试新的画法,不好看吗?”
“你画的都是最好看的。”江胥温和道,还摸了摸她的头。
江晚秋得了便宜就卖乖:“那我跟二姐的画,哪个更好看?”
两个人都看着他等着答复,偏偏一个画得栩栩如生、一个画得色块都在跳动。
江胥没有丝毫慌乱:“楚楚都开画廊了,她的画需要留着更厉害的画家品鉴,但你的画在我看来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