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致言又重复了一遍:“不是。”
江晚秋冷哼一声,做梦都这么不好忽悠。
医生还没有来,符致言又没有清醒,她只好坐在他床边等候。
等着等着,她的视线就落到了男人的衬衣里。
怎么发个烧,连锁骨都红了?
她多掐几把,是不是浑身都红了?
啧啧啧。
江晚秋啊江晚秋,你怎么就不做个人呢?
虽然这么自我唾弃着,但是该看的也没少看,目光直白得让半睡半醒中的符致言都有所感觉。
他下意识揪紧了自己胸口处的衬衣。
江晚秋哄劝道:“不用揪这么紧,散开透透风……”
符致言真的听她的话松开手,但下一秒就抬起手掌虚弱地捂住了她的双眼。
发烫的体温覆盖在江晚秋被风吹凉的面颊上。
“别看。”符致言半睁开的眼里都没有多少焦距,显然意识还是一片混沌,“你能不能……”
他的声音很微弱,小得几乎听不清。
江晚秋凑近他:“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符致言咬了咬唇,“从我的梦里出去。”
江晚秋拿开他的手,温和且强势道:“不能。”
她终将强势地闯进他的生活,直到他彻底原谅她、直到他的仇恨值清零。
如果真的想要快点摆脱她,那么就快点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