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皱了皱小鼻子,忽然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伸出,把她下巴处没有擦干净的一点红痕蹭掉。

靳炀其实并不是反对兔兔上战场

,其实更多的时候,看到印忆柳咬着牙忍着眼泪挥剑之时,心里更多的是欣慰。

心疼也有,但这是印忆柳自己选择的路,也是在这个末世求生的路。

“去洗洗脸然后快去睡觉吧。”他轻声说着,眼前的少女点着头应了一声,像只娇憨的奶狗。

次日清晨,谁也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而基地内九龙窟内也没有因为死了一个“老疤”而掀起什么波澜,一切都被大雪掩盖。

郑浩生从自己的破屋子出来的时候,脸上有几块青肿浴血,昨晚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同时被老疤的头也不回的利用态度伤透了心。

可是那个男人只是把他按在雪地里揍的不能动弹,就放过了他。

等他忍着痛和身子的僵直爬起了回到破屋子后,屋里的火堆早就被风雪扑灭,只有一点点余温。

睡过一晚,大雪不知何时停了,地上的积雪久久不化,街道边有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清除垃圾,郑浩生看到推车里有个死了的人被一堆黏着枯枝的雪块盖着,脚边残破的斗篷边角格外眼熟。

他移开视线,在太阳地底下伸了个懒腰,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