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听到她这个问题,白发的男人感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惊奇:“什么,小枝觉得只要一个还不够吗?”
橘町枝有点被弄懵了:“啊?”
“我,”五条悟指了指自己,“不知名家族的大少爷,对古董收藏非常感兴趣,在拍卖会的消息放出之后,很快让人抢到了入场名额。”
然后指了指她:“你是我的……那个金丝雀还是小麻雀来着?身份估计别人也懒得查,就用你曾经用过的好了,可以换个名字。”
橘町枝:“……”
橘町枝:“……”
那一瞬间,她又想起了当年混进酒厂的时候,被“鸭头,不要怕,你是害羞了吗”支配的恐惧。
黑色长发的僧侣站在卧室中。面前空旷的房间里,飘浮着一道边缘模糊的人形。
“它”的颜色很深,像是吞噬了光线的软泥,或者捉摸不定的黑雾。从上往下,能分辨出类似长发的线条、面部的起伏与身体的轮廓。
但是,也只能看清这些了。
夏油杰抬头看了一会儿,伸出他的左手,与面前的咒灵相通。对方似乎感受到他的动作,同样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抓住什么的动作。
于是,青年微微笑了一下。
作为拥有“咒灵操术”的特级诅咒师,夏油杰从小到大,吞食过近乎过万的咒灵。而在叛逃后的这些年,他几乎没日没夜重复着“祓除-吞食-吸收”的过程。
如同沾染呕吐物的抹布一样的味道,曾经让他每每忍不住作呕,现在却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被他吞下去的咒灵基本上名字,就像没几个人会为自己每天吃的小面包取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