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好呀。”

慕容钦把阿璟放到小房间,他还小的时候就是睡的这里,只是后来慕容家事务繁多才搬出去,现在啊,天大的事情都比不过把白清酒讨回来。

他藏起来了,藏到最明显最孤僻的角落。

“酒酒,我知道你在这里。”

一支笔落在地上,地下仓库没有开灯,白清酒坐在画板前,黑漆漆的一片。

慕容钦轻笑道:“这样也能画么?画的好不好看。”

白清酒把阿璟破坏的画堆到一边,撒掉的颜料捡了起来,看起来一切恢复原状,可他根本画不出一模一样的画。

白清酒抱着头无所适从:“你就不能放我安静一会儿吗?我不想见到你,我见到你就烦。”

“酒酒,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在害怕,害怕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模样,对吗?”

白清酒捂着脸,悄无声息的哭泣,地下本是没有窗的,却好像洒进了一缕月光,照的脊背发凉。

慕容钦抱着他靠在怀里:“你别怕,我们不是回来了么?我们错过的,失去的,都会慢慢弥补,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是我的错,我是一个逃犯,不配得到原谅。”

白清酒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难过,转身就跑,被慕容钦抱住后背,卡在最后一个台阶上:“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逃犯。”

白清酒崩溃的吼道:“可你陪了他四年,我没有!我离开的时候他才一个月,差点就饿死了,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第一次感到孤独是多么可怕,我宁愿永远都没有回到过去,我宁愿飞机失事的那一天我就死了。”

“说什么傻话,你不能死,现在不是一切都好起来了吗?孩子不会怪你,怪你的,只有我而已。”

白清酒凄冷的笑:“你凭什么怪我。”

慕容钦把他压在门后,漆黑的目光把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透彻:“我当然怪你,怪你不冷不热,怪你一次一次的推开我离开我,怪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