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依旧是在自己的房中坐着,目光僵木地凝视着眼前的墙壁,一动不动。

沈陶陶在她旁边落满灰尘的椅子上坐下,顺着她的目光呆呆地看了一阵,终于低声道:“我没护住她。”

惠妃木木地坐着,没有半点反应。

沈陶陶的嗓音有些发颤:“我还带累了宋珽。如今他人在天牢里,随时可能会被赐死。我不想让他死,可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能救他?”

惠妃没有回答,甚至连坐姿都不曾动上一动,只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墙壁。

沈陶陶本也不打算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发泄般地自语了一阵子后,终于勉强冷静下来,竭力想起了为宋珽脱罪的法子。

如今能够救宋珽的,唯有圣上。

可圣上又有什么理由,放过一名假传圣旨之人?

仿佛是一场死局。

“死局。”沈陶陶喃喃念出这两个字,心中愈发绝望。

“死,该死!”惠妃倏然厉声开口。

沈陶陶一惊,以为惠妃又要发难,下意识地自椅子上站起身来。但旋即却发现,惠妃一动未动,视线仍旧死死地盯着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