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牛奶吗?你最近都没喝。”

段思容随口道:“你还知道我喝牛奶啊?”

袁霄承应了一声,听她说不要也没有失望,回去路上任劳任怨的提着所有东西,看她嘴巴仍能挂一油瓶,索性说起当年的事。

“我上大学的时候,同学也拿我当小孩儿,其实……”

段思容酸溜溜的打断:“这是你的光荣史。”

但是袁霄承认真的看向她,淡淡道:“其实我那时候过得不是很开心,刚从乡下回来,没有你的好心态,如果当时不是年龄不够,我可能直接会去参军。”

这就牵扯到谢家的历史原因。

段思容本不想多问,可嘴巴掌控了主动权:“你想参军,是在下乡前还是高考回来?”

她问题比较犀利。

袁霄承微怔,笑容里饱含欣赏:“下乡前,那时候想法比较简单,后来,既然考上大当然不能放弃。”

想法简单?

段思容觉得他就差直接说明参军找个清净,如果不能参军,那下乡就是另一个办法,可是……

“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

袁霄承笑笑:“没什么,我怕你对我有误会,我不是多特别的人,也有烦恼,有没有觉得平衡一些?”

段思容诚实的说:“有。”

生父母离婚,母亲再嫁,他顶着父辈被判的帽子在谢家生活,继父也不是无欲无求的小白花,袁霄承当年的处境比她现在艰难多了,他能长成现在这样,没有长歪,实属毅力非凡,印象里,他不是会主动袒露伤口给外人看的性格,说给她听,有极大的安慰成分,像在给她做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