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多了一道匆忙的高大身影。

“小袁哥?”

袁霄承蹲下来,蹙眉问:“早上怎么不告诉我?”

她手背上扎着输液针,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比往日更加明显,太过纤弱。

段思容摸摸鼻子:“你怎么知道的?”

这太尴尬了。

袁霄承嗓子有点低哑:“刚才杨敢来卫生队打退烧针,又碰见了我。”

段思容咳了一声,鼻音很重:“你早上不是有工作,我不想耽误你,本来打算晚上碰面再说的。”

本来就起床晚了害人在门外等着,再上班迟到,那更不妥当了,何况这些事从前都做过,自己再来打针也没什么,虽然还是自己一个人,但没有了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她自我感觉良好。

袁霄承皱眉:“烧的严重吗?”

他抬手碰了碰她额头,结果是一团热,而段思容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

“你手好凉。”

修长双手被冻的通红,段思容仔细一看才知道他穿的是单薄外套,漏掉了里面的棉衣,比早上显得空落落。

“对不起,我没注意。”

段思容麻溜儿交代情况:“受凉发烧,我昨天没注意,过几天就能好,不严重的。”

袁霄承起身找卫生员问了情况,又抓了药,整整两个纸包的量,看的段思容喉咙犯苦,她本来抱有侥幸心理,如果打完针就退烧那就不用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