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另起一个话题。

“还记得在玉州的事吗?”

段思容老实摇头:“两岁之前的事怎么可能记得,不过我爸隔几年会回去见一见老战友,还会带上我。”

长到现在,要么跟在父母身边要么兄姐护送才能出趟远门,这次能出来半个月,可以说很难得了。

“多久去一次给你放风?”

“一两年或者三四年,看我爸时间,我哥以前很不平衡我爸为啥只带我出去,闹了一顿才带上他,我们在火车站还遇上了人贩子,差点给我们拐走。”

段思容顺口讲了那段历史,当年他们都是小萝莉小嫩仔,路过一个车站停靠,有人看段思齐长得好看,又是男孩,想拐走卖给生不出孩子的人家,但是段思齐没上当,那人就找更小的段思容下手,打算当做诱饵引段思齐过去,结果两人齐声喊来乘警,才把那人制住,听段合安说,那人偷鸡摸狗坏事干了很多,后来就被整了。

袁霄承蹙眉:“虽然你现在长大了,但是出门也得小心,不要一个人跑出去。”

“我不傻啦。”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现在治安远不如几十年后监控遍地消息灵通,就算外出找纺织厂和布料,也会提前做好攻略,不过这吩咐很中听,段思容早过了逆反期,嘴上随口抗议而已。

袁霄承嗯了一声,藏起那抹隐忧。

“吃糖么?”

他出乎意料的掏出两颗薄荷糖,均分,段思容从他手心里拿糖,微长的指甲划过他手心,他掌心略显粗糙。

袁霄承忍着掌心痒意,没那么快速地收回手。

后车厢有淡淡的薄荷甜味,前方开车的兵哥哥目不斜视,虽然没糖,但可以默默吃瓜。

军校到了。

进门肯定要先登记,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段思容和袁霄承的组合多少还算惹眼,一路遇到学员会敬礼,到处都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