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霄承早就过了母亲喜欢什么,偏偏不做什么的逆反期,他原本不以为然,下一刻,微微蹙眉。

找思容谈话?

她刚才到底从哪儿回来?

窗外已然夜色漫漫,袁霄承收回目光,对谢竟轩的挑衅视若无睹。

“借你吉言。”

谢竟轩一噎,暗暗握紧拳头。

晚饭,谢家饭桌也很热闹,何勇将每个人都照顾的周到,热情但不会显得过分殷勤,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谢蔷菲对他的举动习以为常,谢竟轩握着筷子很少讲话,脸色不虞。

小时候,他也曾嫌父亲丢人,明明袁霄承出自背叛婚姻的袁家,他还要讨好……

碗里的牛肉丸子汤上空白烟徐徐,从规律到散淡,最后温度褪去。

上场大雪还未全部融化,前夜又来一场雪,白天阳光灿烂,夜晚寒意刺骨,到早上,有矮趴趴的屋檐下冻了一排排冰凌,晶莹剔透。

段思容缩着肩膀走在回家路上,偶尔忍不住伸手打断那些冰凌,齐刷刷落了一地。

爽。

如果能一直呆在被窝里就更爽了,可是早上起来,段思容发现白丝线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家里余下的颜色不合适,她便顶风从家里出来到小商店买线,现在耳朵都快冻掉了。